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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通知公司几个顶尖的设计师开会，一起制定艺术馆的方案。

午餐又是萧何订的，又是香榭丽酒店的自助餐。

他钱多，她也不拦着。

下班时，俩人也是一起离开。

晚餐也是他做的。

吃完饭，温颜泡了两杯咖啡，递了一杯给他。

她微垂着眸，端坐在他对面。

他心中微动，知道她是有话要跟他说。

“萧何，”温颜淡声开口，她双手握着咖啡杯，暖暖的温度从杯壁传来，让她觉得心安，“昨晚你说的事情，我考虑过了。”

他微睁大了眼睛，紧紧地凝视着她。

“我的选择是，”她抬头看他，触及他炽热的目光时，又不自觉地移开了，“我拒绝。”

“我已经三十岁了，不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莽撞又勇敢的女孩了，我没有能量再去承受一次被动的离开。”

她说得委婉，他却立刻就听明白了，被动的离开，指的是一年前他以动手术要挟她回法国的事情。

“你现在身体痊愈了，所以你觉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，如果……”她抿了抿唇，很是不情愿，但还是不得已说了，“如果你的病再复发，或者发现自己患了什么绝症，到时你是不是又要以自己的身体来要挟我，做一些所谓的你认为的对我好的事情？”

“你说你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，是的，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，”她顿了下，抬起眼睛直视着他，目光很是直接，“我要的是生同衾死同椁，当然，不是说你哪一天真的比我先走了，我就要跟随你去，我的意思是，如果两个人决定在一起，应该尊重彼此的选择，如果哪天你真的比我先走了，那我愿意留在你身边，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。同样的，我也希望你也能做到如此。”

“你能做到吗？”她弯唇一笑，笑容却带着点凄凉，“别急着回答我，我认识你十二年了，我不敢说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，但至少我曾在你的要挟下做过被动的选择。所以，请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。”

他沉默地看着她，眼底燃起的希望火焰暗了一半，半晌，他才沉沉地开口：“如果我的答案是能，然后呢？”

“如果你能做到，”温颜看着他，忽然笑了起来，眉眼弯弯，带着一点哀愁和一点甜蜜，“那就学着怎么开始追人吧。”

闻言，他的心跳不禁开始加速，眼底另一半火焰又燃了起来，面上却故意苦笑：“我都这么老了，还要学着怎么追女孩子。”

温颜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
之前两次都是她追他的，她还从未体验过被他追呢。

她轻咳一声，道：“那个，我先去洗澡睡觉了。”

“嗯，晚安。”他温柔地看着她。

今晚她肯这么跟他开诚布公地谈，他已经非常满足了，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
来日方长，他不急在一时>

“同居”的第六天晚上。

“舒服吗？”

“要重点还是轻点，嗯？”

“唔……轻点，疼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