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循环血色沙龙4(1 / 2)
号,游戏要开始了。】鲜血在纯白玫瑰上晕染。
【他来了。】
“可他是超S体,远超我们所有人,我们如何辨认他?”32号有些紧张。“还是说,你模拟的原型系统,自有分辨他的方法?”
毕竟,他们孽缘深重,曾是一对那么亲密,又那么疏远的兄弟。
【一个数据模型而已,哪有那么神奇的功能。】直系体打断了32号的浪漫遐想。他从来不相信这些。【你忘记了吗?就算是复制体,也算是他的兄弟。我在那个道具餐叉身上附着了生物信号辨认功能。就像一个锚点,只要握在复制体手里,就能因为相似基因靠近而共振起来。】
他沉静地描述。【只要那个主人还能呼吸,还有心跳,就会被基因之锚探测到。】
“哦,那还真是……可靠。”32号有些放心。“那么我们只要等53号与忧忧碰面,就可以了吧。”
【是的,他会来的。】直系体的眼瞳在面具后淡淡反光。【在这种游戏里,谁先好奇,谁就输了号拿着作为凶器的餐叉,骑虎难下。
或许从他被那个神秘讯息煽动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入了圈套。他有些无奈地想。设计这个圈套的人,的确对他的好奇心了如指掌号回忆着出口的方向,和在哪里把这人渣做掉,却听这人渣对着前方,大喊起来。
“管家!管家!”蒙面的客人不顾凶器抵着,大声呼救。“你们的侍应生以下犯上!!”
少年手一抖。
越过被遮挡的视线,确实是一位燕尾服的高大管家,雕像一般立在昏暗的转角。烛台的光晕斜斜地透下,看不清那人的脸,只觉身形挺拔优美。
阴影下的面具与所有服务ai的相同,因而也衬出了精致的下颌。
如果有什么比这更可怕,就是他手中的餐叉微微震动了起来。那是无法逃脱的,刻在他血液里的认知。他们彼此的劫难。
他的兄弟。
若有似无的,如血液如鲜花一般的酒香,在角落微微荡开。
完蛋号脑子一嗡,慌忙撤下凶器藏入袖中。
他不是不知道这片庄园在暗示是什么。但本能令他选择隐匿,而不是贸然相认。如果他不是原型,自然要处处小心。如果他是,只能……更加小心。
那是刻入原型逻辑深处的,对兄弟的忌惮号没有逃跑。倒不如说,此刻逃跑,反而显得刻意。不如将计就计,继续装傻更符合一个低位低能个体,更容易应付过去。
见少年松手,客人以为他怕了,更是得意,推搡了少年一把。
“就是这么个不中用的,竟然不会走路,弄脏我的衣服。”客人以为找到负责人,大声申诉。
“哦……?”庄园主人的目光透过面具,缓缓下移,扫过少年凌乱的衣衫。只有极其熟悉他的人才知道,这是他积攒怒火的预兆。“真抱歉,让不成熟的个体出现在这里,打扰您的兴致。”
“管家”拖长音调。然而对面那少年对此仿佛浑然无觉。似乎没有感受到他的愤怒,或者根本不惧怕他的愤怒。
竟然有低位复制体跑到了外厅。忧忧一眼就认出了对方。然而对方麻木地立着,恐怕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来。
他从休眠中赶来,到底是为了期待什么呢?
忧忧怒意更炽。
“对了,这家伙还威胁我!”客人指着自己后颈的伤口。“都来沙龙的,竟然不懂‘服务’,让你舔你就舔,装什么清高……”
客人话没说完,忽觉气氛如黑云压顶一般可怕。但再抬头,那管家只是笑吟吟的,仿佛是他看错这么说,还是我们怠慢了。”管家嘶声道。“过来,把凶器给我看看。”
“还不快去号瑟缩了一下,才将手上的餐叉递出。
金属的表面,反射着管家深红色的眼眸。
“真没想到。”忧忧淡淡道。“看不出,低位体,还有这种本事。”他顺势握住刀柄。“你知道私藏凶器,攻击客人,是什么下场么?”
少年被恐吓得,木然地摇头。
“看来是我们培训不够,让您见笑了。”燕尾服管家彬彬有礼地说。“这次,给我看好。”
忧忧一把拉住少年的肩,仿佛交谊舞舞步一般挽起少年举着的手腕,将他转了半步,圈在怀里。
待少年如舞伴一半自然滑入他怀中,忧忧同时握住少年的手与金属柄,踏着优雅的步伐,直直向那客人刺去。
走廊的灯昏暗闪烁,背景音乐仍在奏响,混合着少年的求助声,仿佛一节致命的舞步。
【这是为什么……好害怕……好可怕……】
陶醉之时,管家微微闭上了眼。
整个过程瞬息之前完成,流畅优雅,那餐叉却贯注了极大的力气,穿喉而过。连带少年的手也被握得生疼。
却刻意避开了动脉,切断了气管。血液不会喷射出来弄脏这对舞者,而对方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嘶哑喘息,剧痛,却无法速死。
“怎么样?”带着面具的忧忧犹如死神降临,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,美酒罂粟一般温情脉脉。“学会了吗?报复敌人,就要这个样子。让他极度痛苦,但别弄脏自己的手。”
少年仰头看着熟悉的高大人影,隐隐颤抖。
他并不觉得侥幸。只是从一个意外又恶心的危机,换成了一个致命,和宿命的猎手。
果真,忧忧看到面具下熟悉的轮廓,和陌生的无神双眼,怒意并未停止。
他不肯承认,他是怀抱着某种希望而赶来的。他曾在某一刻以为,这次会有奇迹发生。
可结果还是他亲手塑造的玩物。那般相似,却根本不同。一次又一次地给他虚假的希望,一次又一次提醒他失去了什么。
可他仍无法停止这种游戏号少年当即又被甩开,跌跌撞撞地后退。
美青年的温存魅惑,瞬间被冷酷所取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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